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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观察》125 | 马斯克缘何倒向特朗普?

   日期:2024-12-05     移动:http://dgaty.xhstdz.com/mobile/quote/83273.html
《美国观察》125 | 马斯克缘何倒向特朗普? 马斯克
马斯克作为以科技创新闻名的硅谷富豪,有“硅谷钢铁侠”的称号。在很长时间内,马斯克对政治并没有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也很少介入政治。具体来看,在意识形态方面,马斯克自称温和民主党人(moderate democrat)。所谓温和民主党人是那些对政治并不敏感也不热衷的人常用的自称。在美国,在知识与智力上有所建树的精英阶层大多对民主党的好感大于共和党,硅谷也不例外。据马斯克自述,在2024年以前的几次大选中,他都投票给了民主党候选人,可以为了与奥巴马(Barack Obama)见面并与之握手排6个小时的队[1]。但这并不能反映马斯克在两党之争中的态度。作为极有影响的政治资助者,马斯克与前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凯文·麦卡锡(Kevin McCarthy)等也交往颇深。
尽管如此,对马斯克来说,这些政治联系并不能反映他的政治立场。他曾与奥巴马单独会面,但是只讨论了AI行业的迅猛发展对人类文明前景的意义[2]。马斯克一直对AI的发展感到忧虑,曾公开警告这将可能引发人类文明的毁灭,并未彰显出更多的政治立场。而他与共和党人的友谊,也来自这些政客对太空探索的支持,并不仅限于国会共和党人。
只是最近几年来,马斯克认为,奥巴马以后民主党的政治议程越来越“左”,被觉醒主义(wokeness)绑架,强调激进的进步主义,并将一切反对者斥为法西斯、右翼,让他从中间派“自动”变成了右派——不是他本人发生了变化,而是民主党自身变得越来越极端,让他被进步的一方抛弃,不情不愿地站在了政治光谱的右侧。马斯克曾特地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分享了这幅漫画,表明自己在政治上走过的心路历程。
图1:左派越走越远导致原先的中间派成为右派
图片来源:马斯克的X账号

马斯克与民主党分道而行

《美国观察》125 | 马斯克缘何倒向特朗普?

按理说,马斯克不是宗教信徒或保守派,他着力发展的新能源电动车对传统燃油动力汽车是巨大冲击,与倡导清洁能源的民主党可以有更多共同语言,一直以来他以“硅谷钢铁侠”的形象示人,在好莱坞等与民主党交流密切的关系网络中与民主党和建制派更加熟稔,还时不时在一些影视作品中客串——这些方面都让他应该成为民主党的铁杆支持者,但是有两大因素使得马斯克最终选择与民主党分道扬镳。
首先是民主党在文化上的激进左翼态度让马斯克无法忍受。马斯克称他的大儿子泽维尔(Xavier Alexander Musk)在隐瞒他的情况下完成变性,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署了相关文件。因为巨大的分歧和和不断的争吵,现在他的大儿子与马斯克已经断绝关系[3]。民主党激进左翼文化的主张让马斯克感到不适,但出于事业的需要他选择隐忍不发;是儿子的变性让他大为愤慨,在文化上与民主党决裂。有人认为马斯克的性格使得他无法容忍子女反抗,是一种“有毒的男性气质”(poisonous masculinity)。无论如何,马斯克在文化上与民主党格格不入是不争的事实。
其次是马斯克与民主党广泛的政治冲突。这可以区分为三方面。一是特斯拉失去了拜登政府支持,这与马斯克对工会态度有关。工会是美国强大的政治势力,也是民主党的重要伙伴。特朗普2016年攻陷“锈带三州”(宾夕法尼亚州,威斯康辛州,密歇根州)之前,这些有大量传统产业工人的州一直被视为稳定的“蓝墙”,亦即民主党占据稳固优势的州,特朗普2016年的胜选使得锈带地区成为两党选战重点,因而民主党愈发重视工会。在密歇根首府底特律,有三大车企巨头——通用、福特与Stellantis,也有美国最强的的工会之一、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 workers,简称UAW),在2023年UAW还发起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罢工,要求车企提高工人薪资待遇,实现“经济正义”。鉴于特朗普在锈带地区的攻势,拜登政府最终选择站在UAW一边,亲自参加UAW的活动。
而马斯克一直拒绝在特斯拉内部成立工会,即使特斯拉因不成立工会在北欧、德国等地遭到罢工威胁,马斯克也毫不退缩。这在大公司中是绝对的异类,也让民主党支持者极度不满,更是马斯克在拜登-哈里斯(Kamala Harris)政府期间与美国政府产生矛盾的最大诱因。在美国三分之二的电动汽车份额来自特斯拉的情况下,2021年拜登召开的白宫电动车大会没有邀请马斯克,而是邀请通用、福特与克莱斯勒三大传统车企。虽然拜登召集车企讨论电动车发展是为实现2030年全美新车中有一半是零排放汽车的环保目标,但这三大车企在电动汽车的生产上远远落后于特斯拉,比如通用汽车在一个季度仅仅交付了几十辆电动汽车[4]。毫无疑问,拜登政府是迫于工会压力,因为三大车企有数以千计的员工是UAW成员。拜登还称赞了通用等传统企业对绿色革命做出的贡献,让特斯拉的领导层十分愤怒。
鉴于UAW一直呼吁特斯拉的员工加入以UAW为代表的工会组织,被马斯克视为公然挑衅,马斯克与工会已经水火不容[5]。在马斯克眼中,拜登屈服于工会,称赞传统车企引领汽车行业电气化潮流,以及联邦监管机构对特斯拉劳工地位的审查让他无法接受,甚至感到屈辱,因为他一直希望在拜登政府的绿色新政中得到一席之地。在马斯克看来,特斯拉作为电动汽车行业领头羊的地位无可动摇,他也在2020年投给了拜登,还不断联系白宫希望与拜登会面,却遭到这样的待遇,这让他对拜登政府萌生不满。
第二,马斯克与民主党就政府作用发生重大分歧马斯克坚持认为,政府和国际组织是低效、无能的官僚机构,将税收交给政府必然带来浪费和腐败。在2021年10月,马斯克以2890亿美元的净资产成为世界首富,于是联合国高级官员呼吁马斯克 “救救饥民”,声称当时身为世界首富的马斯克只需拿出2%的财富(约60亿美元)就能解决世界范围内的饥荒问题,因为这仅仅只是马斯克一天所得。马斯克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做出答复:“如果世界粮食计划署(WFP)能准确描述60亿美元如何解决全球饥荒问题,我会马上卖掉特斯拉的股票,然后去做(解决饥荒)。” WFP署长比斯利(David Beasley)对此表示,希望与马斯克会面并商谈细节,马斯克却质疑WFP的支出去向,并贴出国际组织涉嫌腐败与性侵丑闻的新闻链接[6]。这次冲突与美国政府无关,却足见马斯克对官僚机构积怨已久。2024年10月一次竞选集会中,马斯克抱怨起SpaceX甚至需要向有关部门反馈火箭残体降落到大海之后是否会砸到鲸鱼和鲨鱼,对这无意义程序的抱怨也侧面反映出了马斯克对民主党内部官僚政治的不满与排斥。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马斯克与民主党内的激进派代表、联邦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在社交媒体上就是否应该对富豪课以重税与政府是否应该加强监管大型科技公司发生激烈争吵。过去30年中,美国财富不公平不断加剧,中下层人民的实际财富几乎没有增长,富人则在全球化中受益颇多。这引发普遍政治不满,2011年“占领华尔街”运动就是这一不满的最大浪潮,也让民主社会主义在美国得到越来越多的支持。在美国政治光谱上,民主党比共和党更拥护政府干预,强调大政府有利于财富再分配、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并加强社会团结与凝聚力。
因此,一些认为极度分配不均是紧迫问题的进步主义者选择以民主党人身份参与政治,沃伦与桑德斯两位参议员就是代表。他们自称民主社会主义者,也都参加过民主党总统初选,其中桑德斯在2016年更是差点成为正式候选人。马斯克与民主社会主义的立场完全不可调和,而民主社会主义在民主党声势不断壮大,使得拜登政府也不得不与之妥协,通过了加大政府投入、改善美国社会福利系统的《重建美好》(Build Back Better)法案,也让马斯克对民主党的认同大大消解。
第三方面,也是“最后一根稻草”,来自拜登政府半途而废的与马斯克修复关系的努力。拜登政府的顾问联系了特斯拉高管,民主党籍联邦众议员汉纳(Ro Khanna)也极力挽留马斯克。这让马斯克保留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拜登政府收回之前的错误言论,承认特斯拉重要性,将马斯克纳入政治议程,也许马斯克还可以与民主党进行合作。拜登在2022年2月的一次演讲中认可了特斯拉的重要性,并多次表达了马斯克的意见值得重视的想法[7]。
但是,拜登政府并没有就修复关系做出进一步推进。马斯克认为自己正在从事非凡的事业、创造非凡的企业,应当得到联邦政府重视和尊重,但拜登政府一直视马斯克为一个妄图扩张影响力却对社会与政治不负责任的商人,并不想赋予他更重要角色。而马斯克购买推特和发射火箭,以及特斯拉的项目一直遭到联邦政府不同部门反复调查,联邦司法部还在旗下就业与移民科(employment and immigrant section)2022年完成调查后起诉SpaceX的雇佣存在歧视移民的行为。马斯克认为这是政治迫害,因为按照规定SpaceX不能雇佣非美国公民。这意味着在经济上马斯克也很难与民主党合作。于是马斯克彻底对民主党失望,决定倒向共和党,通过对共和党人的选举活动进行投资助力自己未来的各项事业发展。

马斯克与特朗普的携手

尽管马斯克不喜欢民主党,但这并不意味着马斯克天然支持特朗普。马斯克与特朗普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一度达成部分合作,但特朗普2021年卸任后,两人也经常互相抨击,时有抵牾。2024年以前,虽然马斯克已经与民主党决裂,但并没有打算支持特朗普,而是一度准备支持现任佛罗里达州州长德桑蒂斯(Ron DeSantis)成为总统候选人——马斯克特地在2023年初组织对德桑蒂斯的一对一专访,这次专访是德桑蒂斯开启总统竞选活动的开始 ,也是后来马斯克专访特朗普的先声。不过那次专访效果不佳,也是后续德桑蒂斯竞选一路走低的征兆。
在特朗普赢得共和党初选后,一方面特朗普代表共和党出战大选、取得下一任总统的资格已不可避免,另一方面马斯克逐渐发现民主党的新能源补贴政策没有特斯拉的位置,反而会打击特斯拉的市场。而特朗普虽然反对新能源,但他对国外产品的关税计划至少不会削弱特斯拉在美国的地位。此外,马斯克的外太空计划还需要NASA的支持,非常需要得到政府部门的绿灯放行。这就导致马斯克与民主党关系恶化且很难修复之后,不得不寄希望于投资特朗普,在下一届政府中得到有利位置。
因此,一系列重大变故导致马斯克与特朗普联手。另外,科技公司中有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也开始为特朗普站台,包括硅谷天使投资人大卫·萨克斯(David Sacks)、“硅谷教父”彼得·蒂尔(Peter Thiel)、潘兴广场资产管理公司(Pershing Square Capital Management)首席执行官比尔·阿克曼(Bill Ackman)、风险投资公司Andreessen Horowitz的联合创始人本·霍洛威茨(Ben Horowitz,不过他在哈里斯取代拜登成为总统候选人后又向民主党捐款)、硅谷律师妮可·沙纳汉(Nicole Shanahan)等[8]。其中彼得·蒂尔在万斯竞选联邦参议院和特朗普挑选万斯成为搭档的过程中起到重大作用,与共和党已深深绑定;萨克斯与马斯克一样也是南非移民,来到2024年共和党大会发表演讲;比尔·阿克曼曾投入100万美元支持民主党人迪恩·菲利普斯(Dean Phillips)在初选中挑战拜登,特朗普遇刺后正式支特朗普。沙纳汉的母亲是华裔,被第三方总统候选人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挑选为搭档;小肯尼迪退出竞选并背书特朗普后,沙纳汉也发布广告抨击民主党,号称可以帮助治疗得了“特朗普精神错乱综合症(Trump Derangement Syndrome,简称TDS)”的患者。马斯克与这些硅谷大人物过从甚密,最终做出支持特朗普的决定也受到了他们的影响。

结语

马斯克在转向之后全力为特朗普助选。在巴黎奥运会开幕式与拳击运动中的运动员性别争议、彼得·罗尔遭法国政府逮捕、巴西法官发布命令禁用马斯克旗下企业等事件中,马斯克已与美国保守派、尤其是特朗普支持者实现同频共振。出于马斯克掌握全球顶流社交媒体的敏感性,更由于马斯克的公开“下场”,欧盟官员和英国首相已对马斯克实施警告,而这更让马斯克认为自己需要支持特朗普执政,以避免遭到政治打击。
从更宏观的视角看,随着AI行业快速发展带来的行业变动与洗牌,以及马斯克等人开始公开支持共和党,科技精英发生显著分裂,政治立场的不同让他们走向陌路。例如,加利福尼亚州议会审议通过、即将被州长签署正式生效的SB-1047法案(全名为《前沿人工智能模型安全创新法案》,针对所有主流大模型,目标是明确他们的安全标准,并追究触犯者的法律责任)导致科技巨头之间的大争论。包括OpenAI、meta和Alphabet在内的一众科技巨头及多达百名业内人士强烈反对SB-1047,但马斯克却声称过去20年间,他一直在推动针对人工智能的立法,就像监管其他技术领域一样,对此表示赞许[9]。这说明,在AI时代来临之后,高科技行业利益与诉求也不再统一,而是走向高度分化,内部也产生了激烈竞争。
为了助选特朗普,马斯克还与自己的同行开战,在自己的社交媒体抨击硅谷科技投资者、民主党人霍斯拉(Vinod Khosla)“神经错乱”,指出他因讨厌特朗普而失去理智地支持民主党。哈里斯的支持者、云计算公司Box的首席执行官莱维(Aaron Levie)则认为,大卫·萨克斯一定是“嗑了药”才会选择支持特朗普[10]。从历史上看,硅谷的发展得益于民主党籍总统克林顿(Bill Clinton)的扶持,加之共和党一直与传统能源行业与宗教保守力量结盟,因而硅谷历来都是民主党拥趸。但在特朗普执政后,美国出现剧烈的政治极化,不仅共和党走向民粹化,民主党也出现大量与温和派不相容的激进左翼,让一些高科技行业精英心惊胆战;更让他们恐惧的是,与性少数运动等议题相关的激进左翼文化也在硅谷大行其道,以自由与先锋著称的加利福尼亚州更是首当其冲,让身处加州的硅谷饱受“政治正确”之苦,蒂尔就称自己对硅谷的左翼政治文化感到厌倦。这些硅谷精英认为民主党的激进左翼议程让他们无法适应,更害怕遭到在民主党旗下不断壮大的激进左翼的清算,于是不得不转向共和党。对蒂尔和马斯克来说,他们追求的绝不是民主党描绘的图景,有人认为他们本质上是“暗黑启蒙”(Dark Enlightenment,又称新反动主义运动)的拥护者[11],并试图通过在特朗普身上投资实现自己的愿景。
在这种情况下,马斯克与自己的密友以及科技企业家行动起来,史无前例地投入大额资金赞助共和党竞选。捐款者中有许多是最近才完成“政治转身”的前自由派人士,比如曾为马斯克筹资的风投公司Valor Equity Partners的负责人、SpaceX董事安东尼奥·格雷西亚斯(Antonio Gracias)、PayPal早期高管肯·豪厄里(Ken Howery)、红杉资本前执行合伙人道格·莱昂内(Doug Leone)捐献100 万美元;风投巨头红杉资本(Sequoia Capital)的合伙人肖恩·马奎尔(Shaun Maguire)捐款50万美元[12]。受他们影响,科斯拉风投(Khosla Ventures)董事总经理基思·拉布伊斯(Keith Rabois)也向媒体表示,将捐赠100万美元支持特朗普[13]。这对他们并非易事——即使对民主党和拜登-哈里斯政府失望,也不意味着支持特朗普。至少,他们还可以支持建制派共和党人妮基·黑利(Nikki Haley),或者选择谁都不支持。但在马斯克公开为特朗普站台的榜样力量作用下,他们还是迈出了这前所未有的一步,离开盛行于科技行业的亲民主党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并支持曾经视为敝帚的特朗普和共和党。虽然超过一半的高科技行业领袖仍然支持了民主党,但是马斯克带领的硅谷精英转向显著地提高了硅谷中支持共和党的比例,直接影响了大选结果。
硅谷从业者和高科技行业的转向与撕裂是2024年大选中一个引人注目的变化,体现了高科技行业快速发展引起的行业震动与内部争斗,以及美国政商关系的复杂性,更反映了美国政局在极化年代的变动与重组,将对新一届政府内外政策产生决定性作用,值得进一步观察。

编:谭燕楠

审:孙成昊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立场无关。引用、转载请注明出处。)

参考文献

[1] Bobby Allyn, Steve Inskeep, August 13, 2024, Musk interviewed Trump in a freewheeling conversation that covered many subjects,
https://www.npr.org/2024/08/13/nx-s1-5072578/musk-interviewed-trump-in-a-freewheeling-conversation-that-covered-many-subjects
[2] Benzinga, April 17, 2023, Elon Musk Reveals What He Talked In His only Meeting With Barack Obama: I Didn't 'Promote Tesla Or SpaceX...,
https://www.benzinga.com/news/23/04/31823421/elon-musk-reveals-what-he-talked-in-his-only-meeting-with-barack-obama-i-didnt-promote-tesla-or-spac
[3] Chris Isidore, June 21, 2022, Elon Musk’s child tells court she no longer wants ‘to be related’ to her dad,
https://edition.cnn.com/2022/06/21/business/elon-musk-child-files-to-change-name-gender/index.html
[4] Chris Isidore, August 5, 2021, Tesla just got snubbed by Biden’s electric vehicle summit,
https://editon.cnn.com/2021/08/05/business/tesla-snub-white-house-event/index.html
[5] James Bikales, September 18, 2023, How Elon Musk could win the UAW strike,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3/09/18/uaw-strike-musk-biden-tesla-00116441
[6] Jackie Wattles, November 18, 2021, UN to Elon Musk: Here’s that $6 billion plan to fight world hunger,
https://edition.cnn.com/2021/11/18/tech/elon-musk-world-hunger-wfp-donation/index.html
[7] Michael Wayland, Lora Kolodny, February 8, 2022, Biden finally acknowledges Tesla’s EV leadership after a year of silence
https://www.cnbc.com/2022/02/08/biden-acknowledges-teslas-ev-leadership-despite-musks-criticisms.html
[8] Gaby Del Valle, July 16, 2024, Elon Musk and tech elite back a pro-Trump super PAC: Joe Lonsdale, David Sacks, and the Winklevoss twins have helped America PAC raise millions for former President Donald Trump,
https://www.theverge.com/2024/7/16/24199700/elon-musk-joe-lonsdale-america-pac-donald-trump
[9] Stefanie Schappert, August 28, 2024, Musk says California should pass AI safety bill to protect public,
https://cybernews.com/news/musk-supports-california-ai-safety-bill-protect-public/
[10] Brendan Bordelon and Jeremy B. White, July 31, 2024, Harris shores up support from more than 200 Silicon Valley investors,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4/07/31/harris-shores-up-support-from-more-than-200-silicon-valley-investors-00172145
[11] 黑暗启蒙是最近几十年一个混杂不定的流派,在美国主要体现为反对民主制度。奇切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Chichester)批判理论教授本杰明·诺伊斯(Benjamin Noys)将黑暗启蒙运动描述为“资本主义加速到法西斯的地步”。黑暗启蒙致力于反对西方启蒙运动的遗产,尤其是民主和平等,大致包括三大支柱:宗教传统主义、白人民族主义和技术商业主义。蒂尔在2004年献给法国理论家和人类学家勒内·基拉尔(Réne Girard) 的“政治与启示录”会议上发表的文章中写道,9/11事件标志着启蒙运动遗产的失败,西方需要一种新的政治理论。蒂尔认为民主和平等的学说和价值观使西方变得脆弱。2009年他宣布“不再相信自由和民主是兼容的”。英国小说家尼克·兰德(Nick Land)在《黑暗启蒙》中赞扬了柯蒂斯·雅文(Curtis Yarvin)和蒂尔,因为他们坦诚地宣布民主和平等的启蒙价值观已经死了。《黑暗启蒙》一书后来成为新反动主义的经典之作,黑暗启蒙也就此得名。蒂尔因而也被视为黑暗启蒙运动的一员,他主张一种技术加速与政治专制;在2012年一次关于“如何重启美国政府”的演讲中,蒂尔说:“如果美国人想改变政府,他们就必须克服对独裁者的恐惧”。万斯也被认为可能受到了黑暗启蒙运动的影响。
[12] Alex Rogers, Tabby Kinder, Hannah Murphy and George Hammond, July 16, 2024, Silicon Valley’s tech titans line up to donate to Donald Trump,
https://www.ft.com/content/c1aeef78-590f-4f65-97ff-40f96106254a
[13] Tabby Kinder, George Hammond, Hannah Murphy and Alex Rogers, July 20, 2024, Has Silicon Valley gone Maga?
https://www.ft.com/content/e2ffd807-1c18-436c-9f70-2fa7181ace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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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观察》46 | 拜登强化美菲同盟:全面出击,力有不逮
《美国观察》45 | 美国力推反卫星试验禁令:负责行为还是别有用心
《美国观察》44 | 美军“三位一体”影响力威慑概念探析
《美国观察·书评》04 | 资本霸权操纵下的国际社会:评《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
《美国观察》43 | 特刊:CISS战略青年讨论美国新版《国家安全战略》报告
【战略青年】时事研讨会:美国新版“国家安全战略”青年观察
《美国观察》42 | 好心办坏事?拜登政府学生贷款减免计划的评估
《美国观察》41 | 新版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基于文本数据的比较和分析
《美国观察》40 | 不确定的合作:从东盟视角评估“印太经济框架”的问题
《美国观察》长期征稿启事
《美国观察》39 | 拜登政府新非洲战略评析
《美国观察·书评》03 | 历史遗骨还是时代呼唤:评《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
《美国观察》38 | 美国难民接纳计划:内容、意义及前景
《美国观察》37 | 美国右翼身份政治:被操纵的社会意识
《美国观察》36 | 友岸外包:“拜登主义”之下的供应链政策调整
《美国观察》35 | 削减通胀法案中的气候变化条款及其对华影响
《美国观察·书评》02 | 国际政治中的道德与秩序——评《美国总统及其外交政策》
《美国观察·书评》01 | 国际关系理论创新的“进化”——评《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从公元前8000年到未来》
《美国观察》34 | 祸起萧墙,难酬壮志:遭遇司法阻挠的拜登政府气候新政何去何从
《美国观察》33 | I2U2:如何看待拜登组建的“中东小集团”?
《美国观察》32 | 从《美韩领导人联合声明》看拜登任内美韩同盟“印太区域观”的变与不变
《美国观察》31 | 美国推动的PGII能否重建美好世界?
《美国观察》30 | 拜登沙特之行遇挫,美沙关系走向何方?
《美国观察》29 | 什么阻挡了“绿色美国”的到来?——拜登政府气候新政推行中的政治极化
《美国观察》28 | 探析新版印太战略对东盟中心地位的影响
《美国观察》27 | 俄乌冲突中的印度:让美国失望的伙伴?
《美国观察》26 | 特定议题选择:俄乌冲突下美欧能源合作的传统与局限
《美国观察》25 | 传统难题与突发事件:拜登政府拉美政策的双重困境
《美国观察》24 | 作为“导火索”的油气禁令:对俄制裁下美国党派分歧的激化
《美国观察》23 | 美国最高法院草案泄漏:堕胎权何去何从?
《美国观察》22 | 透视“印太海域态势感知伙伴关系”:缘何建立与有何影响?
《美国观察》21 | 美国东盟关系走向何方?基于美国东盟峰会的观察
《美国观察》20 | 拜登政府下的美印关系——是否会走向同盟?
《美国观察》19 | 美国政治如何吸纳亚裔?
《美国观察》18 | 美欧印太战略:有何异同?
《美国观察》17 | 协同盟友、多域布局,新版《美国印太战略》透露了什么?
《美国观察》16 | 拜登政府的气候新政如何服务于“霸权护持”?
《美国观察》15 | “绕开军事战争”:拜登政府在俄乌冲突中的阶段性尝试
《美国观察》14 | 面对美国次级制裁威胁,我们拥有何种利器?
《美国观察》13 | 拜登政府“气候新政”:新意何在?有何分歧?
《美国观察》12 | 参与全球生物多样性治理,拜登政府做了什么?
《美国观察》11 | 乌克兰危机持续发酵,美欧是铁板一块吗?
《美国观察》10 | 拜登政府对非经济政策:“推回”中国影响力?
《美国观察》09 | 军工复合体:巨额军费与被裹胁的对外政策
《美国观察》08 | 增强韧性,提升自主:拜登政府《美国供应链行政令》解读
《美国观察》07 | 拜登政府对东南亚政策,先冷后热?
《美国观察》06 | 为拜登执政一年打分:表现欠佳
《美国观察》05 | 为何拜登支持率持续走低?
《美国观察》04 | 美国和东盟网络安全合作的新发展
《美国观察》03 | 拜登任内的对华战略竞争,美国学界战略界都在讨论些什么
《美国观察》02丨美国选区重划:零和的政治争夺战
《美国观察》01 | 投票权之争能改变美国选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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