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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戴维·赫尔曼叙事理论研究综述
发布时间:2024-11-13        浏览次数:0        返回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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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戴维·赫尔曼叙事理论研究综述

ta-name="作者信息"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 杰

ta-name="作者信息" style="text-align: center;">(浙江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

摘 要:戴维·赫尔曼是当代西方叙事学的领军人物之一,他提出了不少富有洞见的叙事理论,不仅在理论建构层面有效弥补了经典叙事学的不足,还在文学批评实践层面为解读叙事文本提供了新颖的阐释方式。21世纪初我国学者就关注到了赫尔曼,并向国内学界积极推介其叙事理论,为国内叙事学研究提供了参考,也促进了国内当代西方叙事学前沿理论研究的发展和叙事学学科建设。因此,有必要对国内已有的针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进行综述,这有利于学界更好地了解国内赫尔曼叙事理论研究的现状、不足与努力方向。
关键词:戴维·赫尔曼;叙事理论;国内研究;综述

戴维·赫尔曼(David Herman, 1962— )是后经典叙事学的提倡者,也是后经典叙事学的重要分支之一——认知叙事学的集大成者,在国际叙事学界享有极高的学术声誉。赫尔曼的著作颇多,他提出了不少具有原创性的叙事理论,是一位值得深入研究的叙事学家。自21世纪初赫尔曼走入国内学者的视野,我国相关学者不仅积极开展对其叙事学著作的译介,还以书评的形式发表对其叙事学著作的研究。可以说,无论是对赫尔曼叙事学著作的译介还是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赫尔曼在国内的知名度,扩大了其叙事学著作及叙事理论在国内的影响力。但是,截至目前,国内针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并不多,在为数不多的与赫尔曼叙事理论相关的研究中,主要可以分为以下两类:一类是完全聚焦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笔者称之为“针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另一类是其中某一部分涉及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笔者称之为“涉及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

国内完全聚焦赫尔曼叙事理论的文献主要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加以体现,共有4篇(1)尚必武与赫尔曼进行学术对话的访谈录《叙事研究的新发展——戴维·赫尔曼访谈录》也不容忽视。这篇访谈录发表于学术期刊《外国文学》,涉及的都是赫尔曼从事后经典叙事学研究尤其是认知叙事学研究的重要论题。参见尚必武《叙事研究的新发展——戴维·赫尔曼访谈录》,《外国文学》2009年第5期,第97—105+128页。此外,笔者曾分别撰文梳理了国外针对赫尔曼独立撰写的5本叙事学专著和国内针对赫尔曼叙事学著作(专著、论文集和辞书)的研究情况,但由于这两篇综述本质上并非针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因此,笔者未将二者纳入本文的考察范畴。参见宋杰《国外戴维·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研究述评——以赫尔曼独撰的5本专著为例》,《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3期,第290—302页;宋杰《国内戴维·赫尔曼叙事学著作研究综述》,《德州学院学报》2023年第1期,第51—58页。,包括3篇期刊论文和1篇硕士学位论文:这3篇期刊论文是孙建成、温秀颖、王俊义合作的《赫尔曼社会叙事学与翻译研究》[1](2)笔者将该文归为针对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研究,原因在于社会叙事学的建构融入了认知的研究方法。赫尔曼在《走向社会叙事学:分析自然语言叙事的新方法》一文的摘要结尾处指出:“本文提出一种整合型的‘社会叙事学’方法,将故事置于语言、认知和语境因素的星河之中。”参见David Herman,“Toward a Socionarratology:New Ways of Analyzing Natural-Language Narratives”,in David Herman,ed.,NarratologiesNew Perspectives on Narrative Analysis,Columbus: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99年版,第219页。因此,广义上而言,社会叙事学可以被纳入认知叙事理论的范畴。,张万敏的《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思想》[2]以及尚广辉的《“模糊时间性”:论戴维·赫尔曼的“多时性”叙事》[3];1篇硕士学位论文是刘汉君的《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研究》[4]。这4篇论文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研究了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

有关社会叙事学的观点源于赫尔曼的《走向社会叙事学:分析自然语言叙事的新方法》(“Toward a Socionarratology: New Ways of Analyzing Natural-Language Narratives”,1999)[5]一文,孙建成等人于《赫尔曼社会叙事学与翻译研究》一文中介绍了社会叙事学的语言观念、认知方法、语境功能和话语策略,并在此基础上论述了赫尔曼的社会叙事学对翻译研究的启示作用。在语言观念上,孙建成等人指出,“赫尔曼的语言观突破了‘语言’的框子,更加重视‘言语’,更加重视叙事内容及由内容与形式的互动而产生的各种推断力量”[1]78。在认知方法上,孙建成等人主要介绍了赫尔曼于其文中提出的一些概念。在语境功能上,孙建成等人概括了赫尔曼针对这一问题发表的观点。在话语策略上,孙建成等人回顾了赫尔曼提出的一种说明叙事推断的3个相互关联方面的阐释模式。孙建成等人认为,赫尔曼的社会叙事学“不仅为探索译本的功能、过程和产品提供了一种极有参照价值的方法,也为同一作品不同译本的存在与发展提供了一个有说服力的客观视角”[1]80

张万敏的《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思想》一文虽然简短,但集中介绍了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中较有影响力的几个概念,包括假定聚焦、故事逻辑和模糊时间性。张万敏认为,赫尔曼对假定聚焦理论的探索始于以该理论为文题的《假定聚焦》(“Hypothetical Focalization”,1994)[6]一文,而后在《故事逻辑:叙事的问题与可能性》(Story LogicProblems and Possibilities of Narrative,2002)[7]一书中对其进行了发展与完善。张万敏一文绝大部分篇幅针对的都是故事逻辑的理念,既对故事世界的概念和建构故事世界的局部性、全局性策略作了介绍,也概述了赫尔曼研究情节和角色问题的方法。该文还简明扼要地交代了赫尔曼模糊时间性的观点,认为它有效地弥补了经典叙事学在时间问题上的局限性。同时,张万敏在文末指出了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两个不足之处:一方面,赫尔曼在“探讨叙事的风格时,虽意在研究读者的认知,可实际上似乎过于注重文本的形式,如语言、结构等。虽然他提出将这些风格特征看作是认知策略或认知提示,但仍然难免在理论基点上受到质疑”[2]79(3)此观点实则是张万敏转引自申丹。参见申丹《叙事结构与认知过程——认知叙事学评析》,《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年第9期,第4页。;另一方面,赫尔曼过于依赖经典叙事学,他的认知叙事理论只是“以新的认知视角重新全盘审视了经典叙事学的基本问题,但是并没有提出特色极其鲜明的研究方法,也没有提出更多富有新意的叙事学术语及范畴等”[2]79

尚广辉的《“模糊时间性”:论戴维·赫尔曼的“多时性”叙事》一文的研究聚焦点更为集中,该文论述了赫尔曼提出的多时性叙事策略。首先,尚广辉对“时间倒错”“无时性”和“多时性”这3个有关时间的概念作了区分。接着,该文以具体的叙事文本为例,依次论述了回顾性叙事和意识流小说中体现出的鲜明的多时性特征。尚广辉在文本分析的基础上,认为多时性概念是对经典叙事学中有关叙事时间理论的有益补充,是对经典叙事学时序观的颠覆,并归纳出多时性叙事策略之于叙事解读的3个功能:第一,体现了记忆是以故事讲述形式储存和再现过去的工具;第二,有助于揭示作品的主题;第三,具有颠覆与控诉主流意识形态的作用。总之,在尚广辉看来,多时性概念“解决了长期以来经典叙事学中没有阐释复杂‘时间倒错’现象的时间概念的难题,是‘时序倒错’理论的有益补充”[3]66

在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研究上,刘汉君的硕士学位论文《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研究》是迄今为止国内出现的较为全面地对其进行研究的成果。在这篇论文中,刘汉君主要从3个方面论述了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精髓:第一,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中的经典术语;第二,赫尔曼有关叙事基本要素的论述;第三,赫尔曼提倡的叙事交流模式——CAPA模式。在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中,经典术语众多,刘汉君选取了“序列”“行动素”和“故事世界”这3个具有代表性的概念,一一对其来源、定义、之于理解赫尔曼整体认知叙事学思想的重要性等方面分别进行了探讨。这篇论文篇幅最大的还是论述了赫尔曼有关叙事基本要素的思想,即“叙事到底由几种成分构成、这些成分为何”的问题。对此,刘汉君先回顾了前人有关叙事要素的划分方法,包括“二分法”和“三分法”原则,接着引出赫尔曼的“四分法”原则,即叙事由情境、事件序列、世界建构/世界破裂和“像什么”的感觉这4个要素构成,并对每一个叙事要素进行了辨析。叙事交流模式一直是叙事学家重视的问题,不同的叙事学家都“绘制”过相应的叙事交流图表来尽可能地呈现复杂的叙事交流过程,赫尔曼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即由其本人独创的CAPA模式。在对传统的叙事交流模式进行简要回顾后,刘汉君介绍了CAPA模式的具体内容,即这4个字母代表的具体含义:C代表语境(context),第一个A代表行动(action),P代表个人(person),第二个A代表归属(ascription)。刘汉君指出,这种集语境、行动、个人和归属为一体的叙事阐释模式较之传统的叙事交流图表,其优越性在于,“它更符合阐释的心理过程,更具体地描述了读者是怎么阐释叙事的”[4]63

国内还有一些涉及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或赫尔曼语料库叙事学的文献,笔者认为在综述国内赫尔曼叙事理论研究的过程中,这些文献不可忽视。需要指出的是,笔者选取进行综述的文献有一原则,即该文献中至少有一部分是集中论述赫尔曼的叙事理论,而其他只是于文中简略提到赫尔曼其人、其叙事学著作或其叙事理论的文献,笔者未将其纳入考察范畴。基于此原则,笔者选取以下文献作为综述对象,包括3本专著:申丹与王丽亚合著的《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8]、张万敏的《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学”为例》[9]以及尚必武的《当代西方后经典叙事学研究》[10]。其中,前两本专著涉及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而尚必武一书中涉及赫尔曼的内容包括第三章“叙事学与语料库语言学的新接面:语料库叙事学论略”的第二节“戴维·赫尔曼:基于语料库的行动事件研究”、第六章“后经典语境下重构叙事学研究的基础工程:论戴维·赫尔曼《叙事的基本要件》”以及附录Ⅱ“叙事学研究的新发展:戴维·赫尔曼教授访谈录”,分别与赫尔曼语料库叙事学的研究、针对赫尔曼《叙事的基本要素》(Basic Elements of Narrative,2009)[11](4)此处的《叙事的基本要素》即上文的《叙事的基本要件》。笔者倾向于将Basic Elements of Narrative译为《叙事的基本要素》,尚必武倾向于译为《叙事的基本要件》。在涉及他人的译法时,笔者未作改动。一书的研究以及尚必武本人与赫尔曼的学术对话相关。由于《当代西方后经典叙事学研究》一书的第六章本质上属于对赫尔曼叙事学著作的研究,即书评,因此,笔者未将该部分纳入本文的考察范畴。另外,该书的附录Ⅱ曾以《叙事学研究的新发展——戴维·赫尔曼访谈录》一文的形式发表于学术期刊《外国文学》,上文已通过注释的形式说明了笔者未将该访谈录纳入本文的考察范畴,同样地,下文也不对该书中的这一部分进行论述;因此,下文仅将该书第三章第二节纳入考察范畴,而由于该部分涉及的是赫尔曼语料库叙事学的研究,笔者在下文直接将该书纳入“涉及赫尔曼语料库叙事学的研究”的范畴。

还有5篇期刊论文和1篇博士学位论文被笔者选为综述对象(5)笔者曾撰文梳理了认知叙事学研究者马可·卡拉乔洛(Marco Caracciolo)针对赫尔曼有关意向性问题的研究作出的回应与补充,但由于该文仅在第一部分“赫尔曼一文的核心内容与卡拉乔洛对该文的回应”的首个自然段概括了赫尔曼《叙事理论与意向立场》(“Narrative Theory and Intentional Stance”,2008)一文的核心内容,其余部分都与卡拉乔洛的研究相关,因此,笔者未将其纳入本文的考察范畴。参见宋杰《马可·卡拉乔洛对戴维·赫尔曼意向性理论的发展》,《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2期,第119—128页。:这5篇期刊论文是申丹的《叙事结构与认知过程——认知叙事学评析》[12]、尚必武的《叙事研究的新领域和新方法:语料库叙事学评析》[13]、陈礼珍的《当代西方认知叙事学研究的最新走向与远景展望》[14]、笔者的《国内外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与展望》[15]以及黄灿的《从静态诗学走向过程诗学——认知视阈下的叙事聚焦理论发展》[16],1篇博士学位论文是张万敏的《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为例》[17]。除尚必武一文涉及赫尔曼语料库叙事学的研究外,其余5篇均与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相关。

申丹与王丽亚的《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一书的第十一章“认知叙事学”由申丹撰写,该章的第三节“作为认知风格的叙事”论述了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中具有代表性的3个方面。首先是赫尔曼提出的“语境固定”概念,即其本人针对第二人称叙事中“你”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作用开展的研究。其次是赫尔曼对叙事视角进行的研究,具体而言,他以认知语言学关于概念化的理论为框架来探讨视角问题。最后是赫尔曼认知叙事学研究中的跨媒介性,赫尔曼不再局限于文字叙事,他以连环漫画小说为研究对象,对其中的视角和概念化进行了研究。申丹还指出赫尔曼在探讨认知过程时,忽略了作者编码的作用:“赫尔曼的探讨聚焦于文本特征与读者或人物认知之间的关系,但我们不能忘记,文本特征是作者依据或参照文类规约和认知框架进行创作的产物。”[8]239

张万敏的《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学”为例》一书研究了由玛丽莎·鲍特鲁西(Marisa Bortolussi)与彼得·迪克森(Peter Dixon)夫妇二人开创的“心理叙事学”所涉及的诸多议题。该书引言部分的第二节“西方认知叙事学及心理叙事学的研究状况”回顾了认知叙事学从萌芽到成长再到成熟的发展历程,介绍了西方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及主要代表人物,概述了心理叙事学在西方的发展现状。在介绍西方认知叙事学的代表人物时,张万敏将赫尔曼置于首位。其实,书中有关赫尔曼及其叙事理论的内容,张万敏也以期刊论文的形式将其发表了出来,即上文探讨过的《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思想》。在此,笔者不再对书中的相关内容进行论述。

申丹的《叙事结构与认知过程——认知叙事学评析》一文旨在评析认知叙事学的本质特征和不同模式。在该文的第二部分“认知叙事学的不同研究模式”,申丹回顾了当时认知叙事学中4种主要的研究路径:莫妮卡·弗卢德尼克(Monika Fludernik)的普适认知模式、赫尔曼“作为认知风格”的叙事、玛丽-劳尔·瑞安(Marie-Laure Ryan)对认知地图和叙事空间的建构以及鲍特鲁西与迪克森“3种方法并用”的研究思路(6)这3种方法分别是:对文本结构特征的研究、以叙事规约为基础对读者的叙事认知展开的推测性探讨、对读者的叙事认知进行的心理实验。。在介绍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研究路径时,申丹论述了赫尔曼提出的“语境固定”概念,即其本人针对第二人称叙事中“你”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作用开展的研究。其实,文中有关赫尔曼的内容,申丹将其收录在了多年后与王丽亚合著的《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一书中,即是上文探讨过的该书第十一章第三节,并对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作了补充介绍。在此,笔者不再对申丹一文中的相关内容进行论述。

在申丹归纳的近年来西方认知叙事学的4种主要研究路径的基础上,陈礼珍的《当代西方认知叙事学研究的最新走向与远景展望》一文对当代西方认知叙事学研究中具有代表性的学者及其研究模式进行了概述,同时也展望了认知叙事理论的发展前景。其中,位于该文引言之后的“‘讲述世界故事’与‘建构故事世界’”部分就是对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介绍,陈礼珍在此对贯穿赫尔曼认知叙事学研究的“世界建构”思想的理论基础、主要观点和研究方法进行了简要论述。在理论基础上,陈礼珍指出,纳尔逊·古德曼(Nelson Goodman)的《世界建构的方式》(Ways of Worldmaking,1978)[18]与詹姆斯·A.麦克吉尔弗雷(James A. McGilvray)的《时态、指涉与世界建构》(TenseReferenceand Worldmaking,1991)[19]为赫尔曼提供了理论资源。陈礼珍也总结了赫尔曼有关世界建构的主要观点,例如,他指出,在赫尔曼看来,“世界建构主要是叙事经验的标志,是故事和故事讲述的基本功能,也构成了叙事研究的起点”[14]52-53;同时,他还归纳了赫尔曼主张的世界建构过程所涉及的两种类型的推断,即“讲述行为激起什么类型世界的推断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行为的推断”[14]53。陈礼珍还以赫尔曼《故事讲述与心智科学》(Storytelling and the Sciences of Mind,2013)[20]一书中针对世界建构的研究方法为例,表明他在世界建构理论研究上迈进了一大步。

笔者的《国内外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与展望》一文梳理了国内外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并对认知叙事学研究的现存问题提出了应对措施,推测了认知叙事学研究的未来发展趋势。在该文引言后的“国外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这一部分,笔者依托申丹提出的4种主要的认知叙事学研究路径,依次回顾了赫尔曼的“故事世界”思想、弗卢德尼克的自然叙事学、瑞安的“可能世界”和“认知地图”理念以及鲍特鲁西与迪克森的心理叙事学(7)笔者在该文中将Marisa Bortolussi和Peter Dixon分别译为“玛丽莎·博托卢西”和“彼得·狄克逊”,而张万敏在其专著和博士学位论文中分别译为“玛丽莎·鲍特鲁西”和“彼得·迪克森”。由于本文首先提到的是张万敏专著中涉及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内容,包括对二人姓名的译法,为保持前后文译法一致,本文采用张万敏的译法。。在介绍赫尔曼的“故事世界”思想时,笔者依次回顾了在《故事逻辑:叙事的问题与可能性》和《叙事的基本要素》这两本书中,赫尔曼对“故事世界”概念的辨析和研究“故事世界”的具体方法。当然,笔者也指出赫尔曼之后的两本专著——《故事讲述与心智科学》和《超人类叙事学:故事讲述与动物生命》(Narratology beyond the HumanStorytelling and Animal Life,2018)[21]同样蕴含了“故事世界”的深刻思想,不仅进一步“丰富了‘故事世界’研究的理论框架,开阔了‘故事世界’的研究视角”[15]98,而且“充实了‘故事世界’的内涵,将‘故事世界’研究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15]98

聚焦理论一直是叙事学的重要论题,黄灿的《从静态诗学走向过程诗学——认知视阈下的叙事聚焦理论发展》一文回顾了认知叙事学中的聚焦理论,涉及赫尔曼的假定聚焦理论和曼弗雷德·雅恩(Manfred Jahn)的聚焦之窗理论。该文引言后的第二部分“‘假定聚焦’:在传统的裂隙处”就是对赫尔曼假定聚焦理论进行的介绍与评论。黄灿指出,与经典叙事学家们仅仅关注聚焦形态、对聚焦进行甄别和分类不同,赫尔曼在叙事学携手语义学、心理学、认知科学等学科一齐发展的过程中,在经典叙事学家“开创的经典传统中找到更多的裂隙,并在这些裂隙中注入认知科学主导的叙事研究新内容”[16]133。正因如此,黄灿将赫尔曼的假定聚焦理论视为“在聚焦研究的‘旧瓶’中装入的‘新酒’”[16]133。赫尔曼将假定聚焦区分为“直接假定聚焦”和“间接假定聚焦”两类,黄灿在文中概述了二者的定义及其在叙事文本中的表现形式。在评价假定聚焦理论时,黄灿较为客观,正像他认为这一理论有如旧瓶中装入的新酒那样,他对该理论的创新性存疑:“与其说赫尔曼在新的领域内开疆拓土,不如说他在传统的聚焦研究的裂隙内,尝试用新的观念和方法阐释旧有的问题。”[16]134

如其《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学”为例》一书一样,张万敏的博士学位论文《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为例》也研究了由鲍特鲁西与迪克森夫妇二人开创的“心理叙事学”所涉及的诸多议题。同样地,与赫尔曼相关的内容出现于该文引言部分的第二节“西方认知叙事学及心理叙事学的研究现状”,在该节介绍西方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及主要代表人物时,赫尔曼是张万敏提到的第一个认知叙事学家。其实,这篇博士学位论文之后被中国社会科学院纳入“中国社会科学博士论文文库”,并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发行,即是上文提到的《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学”为例》。正如上文所言,该书中有关赫尔曼及其叙事理论的内容,张万敏也以期刊论文的形式发表了出来。鉴于张万敏的博士学位论文中涉及赫尔曼的内容与张万敏推出的专著、发表的期刊论文中的内容有重合,笔者不再对其博士学位论文中的相关内容进行论述。

《当代西方后经典叙事学研究》一书第三章“叙事学与语料库语言学的新接面:语料库叙事学论略”第二节“戴维·赫尔曼:基于语料库的行动事件研究”主要是对赫尔曼发表于扬·克里斯托夫·迈斯特(Jan Christoph Meister)、汤姆·金特(Tom Kindt)与威廉·谢努斯(Wilhelm Schernus)合编的《超越文学批评的叙事学:媒介性,学科性》(Narratology beyond Literary CriticismMedialityDisciplinarity,2005)[22]一书中的《叙事学的定量研究方法:基于语料库对故事中位移事件的研究》(“Quantitative Methods in Narratology: A Corpus-based Study of Motion Events in Stories”)[23]一文内容的概述。尚必武一开始就总结了赫尔曼在语料库叙事学研究上作出的3个贡献:“第一,阐释语料库叙事学的方法论基础;第二,实际应用演示语料库叙事学;第三,对语料库叙事学研究方法的归结和展望。”[10]50赫尔曼提出了语料库叙事学研究的两个方法——基于语料库的方法和语料库驱动的方法。正如赫尔曼一文的副标题所示,赫尔曼采用的是基于语料库的研究方法,他试图通过这一方法来研究位移动词在8种不同叙事文类——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鬼故事、犹太人被纳粹大屠杀的口头证词、19世纪现实主义小说、19世纪心理小说、20世纪现实主义小说、20世纪心理小说、19世纪非虚构小说和20世纪非虚构小说中的运用情况。尚必武对赫尔曼这项研究的创新性予以好评:“作为世界上首篇关于语料库叙事学研究的文章,该文对于动作事件或关于动作词汇的语料库叙事学分析,无疑具有一定的开创性质。”[10]54(8)此处的“动作事件”和“动作词汇”即上文的“位移事件”和“位移动词”。笔者倾向于将“motion events”和“motion verbs”分别译为“位移事件”和“位移动词”,尚必武倾向于分别译为“动作事件”和“动作词汇”。在涉及他人的译法时,笔者未作改动。尚必武也指出了该研究的两个局限:一方面,“语料词库有待进一步扩容”[10]54,因为在这项研究中,“赫尔曼所建构的还是属于小型语料库”[10]54;另一方面,“文本类型有待扩展”[10]54,因为这项研究仅聚焦8种叙事文类。

尚必武的《叙事研究的新领域和新方法:语料库叙事学评析》是国内首篇对语料库叙事学这一新领域进行研究的论文。其中,该文引言后的第二部分“戴维·赫尔曼:基于语料库的行动事件研究”对赫尔曼的语料库叙事学研究进行了评介。该文后被收录于尚必武的《当代西方后经典叙事学研究》一书,即第三章“叙事学与语料库语言学的新接面:语料库叙事学论略”,其第二节“戴维·赫尔曼:基于语料库的行动事件研究”即尚必武一文引言后的第二部分。由于上文已讨论过该书中有关赫尔曼语料库叙事学的研究,笔者在此不再对论文中的相关内容进行论述。

由上文可知,赫尔曼的叙事理论在国内受到了一定关注。有学者从宏观视角考察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如刘汉君将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视为一个有机整体,从全局研究了诸多核心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读者把握赫尔曼认知叙事理论的发展和流变。有学者从微观视角考察赫尔曼的某个或某几个具体的叙事理论,如孙建成等人着眼于赫尔曼建构社会叙事学的相关理论主张,张万敏介绍了赫尔曼的假定聚焦理论、故事逻辑理念和模糊时间性观点,尚广辉重点讨论了赫尔曼用于建构故事世界的宏观策略之一“时间性”中重要的组成成分——多时性。这些微观研究以点带面,让读者在深入领会赫尔曼某个具体理论的同时,对这一特定理论的源起和发展有所了解,进而可涉猎赫尔曼的其他理论或作为整体的叙事理论。

在涉及赫尔曼的研究上,绝大部分文献都是在回顾当代西方认知叙事学的发展过程中涉及了赫尔曼的认知叙事理论,例如,申丹与王丽亚合作撰写的专著,张万敏独立撰写的专著,申丹、陈礼珍和笔者分别独立发表的期刊论文,以及张万敏的博士学位论文。还有在论述某个具体的叙事理论的过程中,涉及赫尔曼对该理论作过的研究,如黄灿一文在论述叙事聚焦理论的发展时,介绍了赫尔曼的假定聚焦理论。最后是涉及除认知叙事理论之外赫尔曼的其他叙事学理论。赫尔曼有关语料库叙事学的研究受到了尚必武的关注,尚必武不仅在评析语料库叙事学的论文中介绍了赫尔曼的研究,还将这篇论文收入他之后出版的专著。

上述文献都是从各自的视角、以不同的方式对赫尔曼的叙事理论作了较为全面深入的介绍、研究,这有利于国内学界进一步了解赫尔曼的叙事理论,但是,这些研究也存在不足之处。一方面,部分研究存在重叠,以回顾当代西方认知叙事学发展的文献为例,它们多聚焦于赫尔曼最经典的有关“故事世界”的理论,有一定的局限性;另一方面,部分研究以“述”为主,缺少针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评价,缺少了应有的思辨意识。

有鉴于此,笔者认为,未来针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至少可以从以下两方面展开。一方面,为避免重复研究,除“故事世界”等已被国内学界反复介绍的理论之外,可以关注赫尔曼的其他叙事理论,如有关“意向性”概念的探讨、对跨媒介叙事学的理论建构、在研究动物叙事上作出的努力等。另一方面,对赫尔曼叙事理论的研究不能仅停留在介绍层面,应在概述赫尔曼观点的基础上进一步考察所介绍理论从无到有的发展过程或从萌芽到成长再到成熟的流变,若能将某一具体的理论概念放到赫尔曼整体的叙事理论发展框架内,揭示该理论与赫尔曼其他叙事理论的联系与异同,这样的研究更具学术价值。

ta-name="参考文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0em;line-height: 1.8em;">ta-name="参考文献.标题" style="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参考文献: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孙建成,温秀颖,王俊义.赫尔曼社会叙事学与翻译研究[J].国外理论动态,2009(6):77—80.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2]张万敏.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思想[J].长春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5):77—79+82.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3]尚广辉.“模糊时间性”:论戴维·赫尔曼的“多时性”叙事[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19(5):57—66+76+158.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4]刘汉君.戴维·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18.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5]HERMAN D.Toward a Socionarratology:New Ways of Analyzing Natural-Language Narratives[C]//HERMAN D,ed.Narratologies:New Perspectives on Narrative Analysis.Columbus: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9:218—246.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6]HERMAN D.Hypothetical Focalization[J].Narrative,1994(3):230—253.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7]HERMAN D.Story Logic:Problems and Possibilities of Narrative[M].Lincoln: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2002.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8]申丹,王丽亚.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9]张万敏.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学”为例[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0]尚必武.当代西方后经典叙事学研究[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1]HERMAN D.Basic Elements of Narrative[M].Oxford:Wiley-Blackwell,2009.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2]申丹.叙事结构与认知过程——认知叙事学评析[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9):1—8.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3]尚必武.叙事研究的新领域和新方法:语料库叙事学评析[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1(2):104—109+128.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4]陈礼珍.当代西方认知叙事学研究的最新走向与远景展望[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20(1):51—58+160.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5]宋杰.国内外认知叙事学的研究现状与展望[J].江苏海洋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3):96—106.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6]黄灿.从静态诗学走向过程诗学——认知视阈下的叙事聚焦理论发展[J].外国文学动态研究,2021(3):128—137.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7]张万敏.认知叙事学研究:以鲍特鲁西和迪克森的“心理叙事”为例[D].扬州:扬州大学,2011.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8]GOODMAN N.Ways of Worldmaking[M].Indianapolis:Hackett Publishing Company,Inc.,1978.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19]MCGILVRAY J A.Tense,Reference,and Worldmaking[M].Montreal:McGill-Queen’s University Press,1991.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20]HERMAN D.Storytelling and the Sciences of Mind[M].Cambridge,MA:The MIT Press,2013.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21]HERMAN D.Narratology beyond the Human:Storytelling and Animal Life[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8.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22]MEISTER J C,KINDT T,SCHERNUS W,eds.Narratology beyond Literary Criticism:Mediality,Disciplinarity[C].Berlin:Walter de Gruyter,2005.

ta-name="参考文献.条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23]HERMAN D.Quantitative Methods in Narratology:A Corpus-based Study of Motion Events in Stories[C]//MEISTER J C,KINDT T,SCHERNUS W,eds.Narratology beyond Literary Criticism:Mediality,Disciplinarity.Berlin:Walter de Gruyter,2005:125—149.

ta-name="作者简介"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0em;line-height: 1.8em;">ta-name="作者简介.标题" style="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作者简介:宋 杰(1993— ),男,江苏海门人,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2018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认知诗学和认知叙事学。E-mail:zjuersongjie@126.com

ta-name="其它元数据"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justify;text-indent: 0em;line-height: 1.8em;">宋杰.国内戴维·赫尔曼叙事理论研究综述[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2023,43(5):38—45.

ta-name="作者信息" style="margin: 0.5em 0em;text-size-adjust: non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font-size: 1em;text-align: right;text-indent: 2em;line-height: 1.8em;">(责任编辑 吴艳玲)